“方向055!鱼雷一批四枚!”

“怎么可能，那个方向没有鱼雷艇!”

【资料图】

已经来不及了。

北安普顿脸色铁青，看着四条若隐若现的白色航迹划开波浪，从左舷前方破浪而出。

她回过头，海面上已经没剩下几艘鱼雷艇。

“叮——”

“声呐听到低速螺旋桨方位100!”

伯明翰飞速用铅笔在稿纸上记下参数。“收集到声纹，判定为——北联w级潜水艇!”

“怎么可能?!北联的潜艇全都在黑海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?!”不远处的俄克拉荷马号(同属克利夫兰级)的声音也惊慌失措起来。

北安普顿什么也没说。把速度拉到最高，右满舵，高速航行的战舰急速倾斜。看着逐渐靠近的鱼雷航迹，她背过身闭上了眼睛。

“一号鱼雷偏离目标。”

“靠!”

艇长一拳砸在海图桌上。

“二号鱼雷命中倒计时……四，三……”

“轰!”

一阵欢呼声响彻全艇。

“三号鱼雷……”

“轰!”

“太好了，炸他个稀巴烂!”

“四号鱼雷命中!听到舰体破裂声。”

雷鸣的爆炸声从海面上传来。

“敌方轻巡洋舰正在下沉!”

艇长的脸上终于浮出了微笑。

“好啊……好。左满舵，下潜至八十米，调转航向320，三分之二航速脱离。”

“收起潜望镜。”

“是!收起潜望镜。”

“伯明翰……为什么要这样……”

北安普顿解除了舰体状态，跪倒在伯明翰身边。

“我没事……快走……长官，您是白鹰最先进的指挥舰……千万不能落入他们手中……”

猩红色的血从伯明翰的喉咙涌出来，她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。赤色的喷泉从她右腿上飞溅而出，染红了南安普顿乌黑色的头发和小麦色的脸庞。左腰处，一道巨大的伤口从侧胸将白皙的躯干撕开，一直蔓延到臀部，白骨依稀可见，肠子滑出身体，随着海浪沉沉浮浮。伯明翰的脸颊惨白，深红色的眸子无神地望向漆黑一片的天空。

“好想……再吃一口珍珠港食堂的冰激凌啊……”

代表白鹰舰娘生命的蓝色呼吸灯逐渐暗淡下去。

最后，完全熄灭了。

“伯明翰!伯明翰!”

北安普顿用尽全力摇着战友的肩膀。

“长官，你冷静点!”俄克拉荷马从身后按住她，“我们得马上撤退，不然来不及了!”
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，一个黑色的舰影在海雾中浮现。

两枚152炮弹在海面上砸出巨大的水柱，610mm鱼雷已经整装待发。

“修正，向下三个密位，穿甲弹，四发急速射，预备——放!”

“咻——哐!”

俄克拉荷马城的装甲带弹开了这枚炮弹，但是她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恐吓住了。

“快点，长官，没时间了!”

两条白色的航迹狼狈地向东方逃窜。

延安号沿着东煌的领海线，慢慢地巡航着。

忽然间她注意到右舷前方海域有漂浮物，那是伯明翰的遗体。海面被沸腾的白色浪花覆盖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靠了过来。

延安转动副炮。犹豫了一下，又放下了炮管，面无表情地撒出渔网将伯明翰的遗体打捞了上来，存放在冷藏室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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